在李寶利策騎 Journalism 獲得必利時錦標的兩天後,李寶利現已回到加州的家中。他仍然沒時間靜下來,反思這場從騎生涯重要頭馬所帶來的喜悅。
「贏得必利時錦標的感覺真的不可思議,令人難以置信。」他說道:「賽後我們出席了記者會和接受採訪,然後我希望能對所有祝賀我的人示好,與大家一起享受這一刻。然後就是簽名及拍照。我等了這種時刻很久,想與所有人一起分享喜悅。」
自從 Journalism 於美國時間上周六下午,在終點前趕過 Gosger 贏得這項歷史悠久的賽事以來,李寶利幾乎沒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他帶家人去見 Journalism 之後,這位首位贏得美國三冠系列其中一戰的意大利騎師才可離開馬場,去與一眾幕後共進晚餐。然後他趕回酒店短暫休息,他的妻子 Kimberley 和兩個年幼的兒子也只睡了兩個小時,然後全家人就在早上六時於巴爾的摩搭上了飛往洛杉磯的航班。
李寶利在周日下午的聖雅尼塔賽事有五匹坐騎,當中他替 Journalism 的練馬師麥恪凡(Michael McCarthy)攻下一場處女馬賽。
「當我於周日晚上上床睡覺時,我以為會一覺睡到天亮,但我卻未能入睡」他說道:「自從必利時錦標那天早上 7 點醒來後,我整個旅程一整晚都是醒著的。結果我超過 24 小時沒有睡覺,還能策騎馬匹。我於周一早上 5 時半又醒來,為下周出戰級際賽的三匹賽駒操練。」
「今日後,」他笑著說:「我要放下手機數天,以便稍微放鬆,享受一下家庭時光。」
雖然感到疲累,加上接受批評從不容易,但這對這位熱情的那不勒斯騎師來說卻是值得的。而他說如果能在自己的履歷上加上一場必利時錦標冠軍,他願意再經歷一次所有的事情。
在 Journalism 勇奪這項三冠大賽次關後,李寶利努力控制情緒。這場頭馬同時紓解了他於兩星期前在肯塔基打吡大賽中飲恨的失落情緒。而這場必利時錦標頭馬的喜悅,則因賽駒轉入賓利高(Pimlico)馬場直路時所遇到的情況,其引起的賽後爭議而稍微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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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利選擇策 Journalism 於內側推進並節省腳程,勇敢地衝過窄位,並於未有足夠空位時保持冷靜,情況就像駕駛碰碰車一樣。這個策騎方式引起了一些專家、所謂專家及安在家中的評論員深入剖析,包括 NBC 和 Fox Sports 的評論員、活躍於 Youtube 的分析師及於 X 平台的鍵盤戰士。
有些人的看法是 Journalism 應該要被「取消資格」,全因李寶利在墮退的 Clever Again 及由柏列特(Flavien Prat)策騎的 Goal Oriented 之間強行推進。後者在靠向全力推進的 Journalism 時受到碰撞,整匹賽駒轉側了身。
有人質疑李寶利的判斷,甚至暗示這位意大利兩屆冠軍騎師不知所措及優柔寡斷,甚至陷入恐慌。
「我當時連眼睛都沒眨。」他說道:「我就是要從那個位置推進,如果(柏列特)想起肘壓下我,我還是會繼續前進。」
「我的意思是,每個人於賽後要談論都是很容易的。說這應該要取消資格,這是一場艱難的賽事,或說他已經慌了。我一點也沒有陷入恐慌。你知道甚麼時候知道騎師恐慌嗎?就是當他決定推進時又想撤回來,當他決定不再推進時,他在那時就恐慌了。而當我決定從那道縫隙推進時,我清楚自己在做甚麼。」
李寶利表示,他很驚訝 Journalism 於對面直路走勢不如預期,因此他不得不提早催策這匹熱門馬。當他的坐騎曾一度走勢平平時,定義了之後的賽事發展。
「不是每場賽事都如你所願。」他說道:「如果有人說他們預計到我的賽駒於最後 800 米處毫無反應時,我會說他們都在說謊。沒有人預想到牠會慢下來,而我需要催策坐騎。」
「所以我在想兩件事:我的坐騎可能根本沒有進入狀態,或是賽駒過於放鬆。當時我試圖讓牠繞到外側,並對自己說:『如果我讓牠到外側,牠可能會認為該開始起動,就像在肯塔基打吡時一樣』。但牠並沒有起動,當我讓牠移到外側時,牠依然沒有衝刺,無論怎樣都是如此。」
「我們進退失據,所以我告訴自己:『如果我的坐騎不在狀態,又需要繞一大圈推進,我們無法從中獲得任何好處』。你必須在一瞬間的當下作出決定:我(對這此批評)感到不舒服。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是在嘗試跑一場『取巧』的賽事。我當時想的是,如果我有機會節省腳程而又對我們有利的話,我就會這麼做。」
李寶利決定節省腳程,讓 Journalism 於轉入最後直路的彎角從內側推進,外側是由柏列特策騎的 Goal Oriented,而前方有並排的 Clever Again 及 Gosager。
「你可以看到我策騎 Journalism 的每一場賽事,每次我都需要於最後 600 米處開始催策牠。你開始催策牠,牠就會開始加速。但在周六,牠比以往其他賽事懶散。我深深知道牠是那種一旦你在後面鞭策牠,牠就會加速的馬。」
「但在那個時刻(入彎前),我想的是奧天誠策騎的 Clever Again 會加速,施奕誠策騎的 Gosger 也會一起上前,而柏列特的坐騎顯然需要繞過 Gosger 走三疊。然後在直路初段,我會繞過柏列特的坐騎。然而奧天誠的坐騎停下來了,柏列特的坐騎需要避開,我的坐騎則退了下來,一無所獲。然後牠試著回到內側,而當時我已經向那邊推進,你教我如何是好?」
當 Gosger 開始衝刺並取得領先之時,李寶利與 Journalism 被困在墮後的 Clever Again 和由柏列特策騎的 Goal Oriented 之間,受到碰撞並失去動力。
「這就是競賽。」他說道:「我想在我的家鄉,每個人都會欣賞這種策騎方式,這是我們的騎法。的確,我冒了一些風險從那裡推進,但這是這項運動的一部分。」
「而且,正如我說的,當我決定於內側推進時,這不是我腦子裡的唯一選擇,因為如果 Goal Oriented 能繞過 Saez(Gosger),我亦會跟隨繞過牠推進,那我就不會進入那個空隙。我並非愚蠢的人,我需要更清晰的推進路線。如果這是一場草地賽,我便會這樣做,因為那是一場草地賽,但如果在泥地賽,我不會冒這風險。但我當時已經進去那空隙,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甚麼。」

李寶利現在期待三冠大賽的尾關,一級賽貝蒙錦標。今年這場比賽會再次於沙拉托加馬場上演,路程為 10 化郎,而非在正翻修中的貝蒙園馬場的哩半跑道上演。在那裡,他希望能再次與肯塔基打吡的冠軍 Sovereignty 和季軍 Baeza 交手,這兩匹賽駒都未有出戰必利時錦標。
「能夠看到同樣陣容的賽駒於在乾快的跑道上角逐,與肯塔基打吡時的泥濘場地相比,會是十分有趣,」他說道:「這對我們來說將會很艱難。你要知道,我的賽駒只有三星期回復體力,而 Sovereignty 和 Baeza 比我們多幾星期休息時間,並且少跑了一場賽事。」
「如果他們都能出戰必利時錦標,這對這項運動都會有好處,但我絕不會說馬主或練馬師這樣做不對。如果練馬師作出這樣的決定,你應該尊重他們,特別是像莫特(Bill Mott)和施懷富(John Shirreffs)這樣的練馬師,如果他們決定不出戰,可能有他們自己的理由。」
「你必須尊重像莫特這樣的練馬師,他是賽馬運動的傳奇人物。所以如果他決定不讓打吡冠軍出戰必利時錦標,你必須尊重他們是為賽駒做出最好安排。」
李寶利特別強調, Journalism 能取得佳績,有賴整個團隊的努力,這不僅包括練馬師麥恪凡與馬主團體 Eclipse Thoroughbred、Bridlewood Farm、Don Alberto Stable、LaPenta、Elayne Stables 5 及 Coolmore,還有照料賽駒的馬伕、騎馬人和助手們。
「我很自豪能與長期支持我的麥恪凡一起實現這一成就,還有馬伕 Rolando 及騎馬人 Marc,以及助手 Felipe、Oneil 和 Justin,以及所有其他在肯塔基和加州工作的人員,這是一場重要的團隊勝利。我很高興能與這些人一起實現頭馬,我們互相幫助,互相支持,以發揮出我們的最佳表現。」
「現在,」他補充道:「我需要好好充電休息一下。」 ∎